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th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ition of Family Firms: A Literature Review
张颖娜 ZHANG Ying-na；王晖 WANG Hui；韦泽鑫WEI Ze-xin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00）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University，Beijing 100000，China）
摘要：文章对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技术创新进行综述研究，主要分为理论文献综述和实证文献综述，一方面从理论上介绍了技术创新以及技术创新对家族企业的重要性，并指出代际传承可以改变家族技术创新落后的局面；另一方面，从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两个角度总结归纳技术创新的实证类论文。最后对即将代际传承的企业给出建议。
Abstract: The paper investigate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th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ition of family firms, including theory and empirical literature review.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importance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for family enterprises in theory and finds that intergenerational succession can change family firms' status of the low-leve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he article further summarizes the empirical papers about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from two angles: family enterprises and intergenerational inheritance. The paper offers suggestion for firms that will fac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ition.
关键词：家族企业；技术创新；代际传承
Key words: family firms；technological innovation；intergenerational transition
中图分类号：F273.1;F272.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8）35-0291-03
0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加强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必须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这种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体系需要企业不断通过创新，尤其是技术创新才能够实现，而家族企业是实现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家族企业在解决就业、促进经济增长方面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促进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够更好的发挥家族企业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2016年11月3日，国际家族企业协会（FBN）第27届全球峰会的数据显示：在5000家家族企业中，有3200个企业的所有者已经超过50岁，而未来5-10年，这些家族企业将面临传承、寻找接班人的问题。我国家族企业大多发家于改革开放后，受限于创始人学历偏低、企业规模偏小、创新投入不足等因素，家族企业在技术创新方面一直处于落后的地位，而代际传承可以较好的改变企业创新落后的局面。
1 技术创新——理论文献
管理大师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指出，“创新”可分为五种类型：引入一种新产品、引入一种新的生产方法、开辟一个新的市场、获得原材料或半成品的一种新的供应来源、实现一种新的组织形式，具体包括企业（家）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金融创新等等。而技术创新与企业的经营和生产息息相关，本文主要研究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尤其是代际传承中的技术创新。
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
技术创新是企业核心竞争力最强有力的保障，尤其是对核心技术的创新更是如此。技术创新通常被定义为：一个企业通过构思、设计、制造和引进新产品、服务或技术而进行的一系列活动。林丽萍[1]提出，技术创新是企业成长与可持续发展的依托。如果没有技术创新，一成不变的企业将遵循生命周期理论的自然规律由兴而衰，继而亡。对于追求长远发展的家族企业来说，技术创新就更加重要。家族的某些特点会对技术创新产生促进作用，关勇军和瞿旻[2]分别从代理成本、资源禀赋、风险承受能力等方面分析了家族企业的特质对研发强度的影响，得出家族企业倾向于增加创新投入的结论。从维系家族企业内部情感稳定的角度，也有研究认为，企业创新投入会带来家族的社会情感财富损失。吴炳德和陈凌[3]指出，为了保留社会情感财富,家族企业往往选择减少研发活动与创新投入。另外，家族企业的相对封闭性使其在集聚、运营社会资本方面具有天然弱势，也可能导致其技术创新产出能力、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营绩效的促进作用受到一定的抑制[4]。
代际传承是企业改变这样局势一个很好的时机，因为往往二代比一代拥有更高的学历、更宽阔的视野，海外留学经历会让他们更具有创新意识和技能。Wiersema和 Ban-tel[5]研究发现，高层管理者受教育水平越高，越容易接受挑战与创新。因此家族企业的二代继承人受教育水平越高，更有意愿接受新的观念，更能适应竞争与变化的环境，有利于促进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
2 技术创新——实证文献
2.1 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 随着家族企业在我国社会发展和经济运行中表现愈发优秀，学者们对家族企业技术创新的研究也在逐渐开展。关勇军和瞿旻以研发强度作为被解释变量，“是否为家族企业”作为解释变量，同时以企业规模等作为控制变量，研究结果发现：家族企业比非家族企业具有更高的投入强度。Qiang Liang[8]等人证明了家族的涉入类型会对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分别产生不同的影响。Julio Dieguez-Soto[9]等人研究家族涉入及技术创新投入强度对企业长期指标的影响，结果表明，家族的涉入使技术创新成果对长期绩效促进作用更加显著，但降低了研发支出的成果转化效率。
2.2 涉及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
在表2中，当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涉及到代际传承，这类实证文章的变量发生改变。汪祥耀[10]把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分为参与管理、共同管理和接收管理三个阶段，发现二代在参与管理或者共同管理阶段，家族企业技术创新水平较低。赵晶和孟维烜[11]指出代际传承显著降低家族企业创新水平，并且一代创始人对企业拥有较强的控制程度时，会显著降低企业的创新水平。严若森和杜帅[12]的研究也发现代际传承会降低家族企业的技术创新投入，但二代继承人较高的受教育程度会减弱代际传承所带来的负向影响。
2.3 异同分析
2.3.1 相同点
根据以上总结的国内外各个学者在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虽然他们在研究层面和研究方法上有所差异，但是也有一些共同点。在被解释变量的选择上，研究者们几乎一致地选取“研发投入”这一变量，在具体量化时一般通过研发投入强度这一指标。
2.3.2 不同点
在第一类研究中，解释变量通常选择的是企业的治理因素，如家族管理与家族涉入等。在第三类研究中，一般将“是否为代际传承企业”设定为一个虚拟变量作为模型的解释变量。
对于家族企业，家族企业比非家族企业具有更高的技术创新程度，家族涉入董事会、参与决策会加强技术创新程度，而家族参与管理则会减弱技术创新程度。在代际传承中，代际传承降低了家族企业的创新投入水平，但继承人较高的教育水平则对技术创新有着促进作用。
3 总结和建议
技术创新是企业实现基业长青的必要因素，在研究中发现影响家族企业技术创新的因素主要是家族企业的最明显特征，如所有权结构，家族涉入的类型等。代际传承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主要是从继承人教育程度、社会财富的延续、风险规避、社会资本代际差异方面来探讨。
企业家作为企业的主体，是企业的决策者，对企业的技术创新有着决定性作用。针对企业本身特征，企业家应具有创新观念，长远的发展眼光，制定适合企业发展的战略，尤其注重创新人才的引入和激励，加强家族内部管理，制度更加透明化，规范化，克服“家文化”带来的种种障碍。同时政府也应给予中小企业更多的关注和资金鼓励，促进企业的创新发展。在代际传承阶段，一代创业者应适时放权给二代继承人，使企业更有效率地迈入下一发展阶段。
参考文献：
[1]林丽萍.技术创新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J].经济师，2003（12）：155-157.
[2]关勇军，瞿旻.基于深圳中小板的家族企业与创新投入关系的实证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12（07）：38-43.
[3]陈凌，吴炳德.从二元性走向二重性：反思家族企业与创新的关系[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03）：17-21.
[4]黄昌富，李蓉，张雄林.开放式创新、技术创新动态能力与企业经营绩效——基于上市IT家族和非家族企业的对比研究[J].商业研究，2015（09）：98-107.
[5]WIERSEMA MF， BANTEL K A.Top management team demography and corporate strategic change[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1992， 35:91-121.
[6]安玉敬.企业研发投入的内部影响因素研究[D].湘潭大学，2012.
[7]刘笑霞，李明辉.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因素——基于我国制造企业调查数据的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9，30（03）：17-23.
[8]Liang， Q.， Li， X.， Yang， X.， Lin， D.， & Zheng， D. (2013). How does family involvement affect innovation in China?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Management， 30， 677-695. doi:10.1007/s10490-012-9320-x.
[9]Julio D S， Montserrat M L， Rojo-Ramírez A A.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puts， Outputs， and Performance The Moderating Role of Family Involvement in Management[J]. Family Business Review， 2016， 29(3):327-346.
[10]汪祥耀，金一禾，毕祎.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推动还是抑制了创新[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6（12）：73-82.
[11]赵晶，孟维烜.继承人社会资本对代际传承中企业创新的影响[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6，30（03）：91-105.
[12]严若森，杜帅.代际传承对家族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视角[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8，35（08）：84-9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