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ummary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Risk Management of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周梅 ZHOU Mei；朱姣兰 ZHU Jiao-lan
（北京理工大学珠海学院，珠海 519085）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Zhuhai，Zhuhai 519085，China）
摘要：基础设施项目投资大、参与主体多、技术难度大、建设周期长，具有高难度高风险的特点，研究如何对其实施有效的风险管理，减少风险因素对项目造成的损失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将从风险识别、风险分析与评价和风险应对几个关键环节对风险管理研究情况进行梳理和总结，为推进基础设施项目风险管理提供理论参考。
Abstract: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have large investment, many participants, technical difficulties, long construction period, high difficulty and high risk. It is especially important to study how to implement effective risk management and reduce the risk factors caused by the project. This paper will sort out and summarize the risk management research from several key aspects of risk identification, risk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and risk response, and provide a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risk management of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关键词：基础设施项目；风险管理；文献综述
Key words: infrastructure projects；risk management；literature review
中图分类号：F299.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8）35-0293-03
0 引言
2017年3月5日，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理就首次提出“粤港澳大湾区”，并在随后印发《关于深化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提出推进重大基础设施一体化建设是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一项重大任务。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开展，为大湾区建设创造新的发展契机，同时也对政府及相关企业的风险管控能力提出了巨大的挑战。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投资大、参与主体多、技术难度大、建设周期长，具有高难度高风险的特点，因此，为了确保基础设施建设工程顺利进行，有必要对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进行风险管理。美国审计署（US 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曾对17个州的20个基础设施项目展开调查研究发现各种风险的存在会导致工程项目成本会出现40%到400%不同程度的超支；在澳大利亚，工期延误风险大，可按时交付的项目只有八分之一，工程项目的平均延期时间达到40%[1]。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建筑业在技术、风险管理能力及意识等方面均处于落后地位，在这种形势下，我国各类项目中的风险损失屡禁不止。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工程项目风险损失，国内外学者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虽然有关工程项目风险管理的研究在最近十年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仍然存在不足之处。为了推进工程建设项目风险管理，有必要对其研究情况进行梳理和总结。在工程建设项目中，风险管理主要包含风险识别、风险分析与评价和风险应对[2]，下面分别从工程项目风险管理的几个关键环节来分析目前的研究进展。
1 风险识别
风险辨识是风险管理系统中的基础，最危险的事是未识别出潜在的风险。Toakley和Ling（1991）认为，识别风险是有效开展控制、转移或其他有效管理风险的措施的前提 [3]。已有研究表明，基础设施项目所面临的风险主要包括社会风险、政治风险、技术风险、经济风险和自然风险等，识别与应对风险是提高项目成功率的关键所在。关于风险识别，学术界对此展开了大量研究，风险信息获取的方法包括德尔菲法、头脑风暴法、问卷调查法、访谈法、括历史记录法和一些辨识工具，如系统动力学模型和清单法（Maytorena等人，2007）[4]。不难发现，只有将专家知识和历史数据知识有机结合起来，才是最科学的风险辨识方法。在近期的研究中，结合计算机技术的知识管理方法在风险识别中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如Leung[5]等人提出了一个专家系统构想，利用分析风险的产生机制和风险管理过程来辨识风险。Sun等人（2008）在对北京奥运会场馆建设过程中的风险研究中识别出了25个关键风险因素，发现承包商和分包商与多数的关键风险因素均有关[6]。Yuan等人（2008）通过问卷调查并借助“工作分解结构—风险分解结构”的方法识别了中国PPP项目的20个主要风险，为风险识别提供了一种新的角度[7]。Robert等人（2009）[8]利用改进的挣值法有效识别了不同类型项目从设计阶段到施工阶段的项目系统风险。王家远等（2010）通过对20余名具有丰富建设管理经验的专家进行问卷调查发现项目决策阶段产生的风险仅次于施工阶段[9]。李洁与邹小伟以南京地铁2号线为例，通过问卷调查识别项目的风险因素，并应用模糊层次分析法对风险因素进行了评价，发现项目决策阶段的风险因素列于总体风险评价的前列[10]。Yang和Zou（2014）对绿色建筑项目中的利益相关者和风险因素进行了有效识别并将两者进行有机结合，使其形成了一个“利益相关者-风险”的实体，并通过对该实体进行分析研究了风险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对于风险管理研究大有助益[11]。在已有研究基础上，Yang等人（2016）对绿色建筑项目“利益相关者-风险”的社会网络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评估经验与公平”的道德风险值得重视[12]。风险管理领域经过二十年的研究，风险识别的方法和识别的风险因素已经相对完善，这为风险分析与评价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2 风险分析与评价
风险分析是对风险进行定量化，在实际项目开展过程中由于诸多客观因素的干扰，风险分析和评价工作经常面临各种困难[13]。在识别风险因素的基础上利用各种规范方法对风险进行评估和排序。常用的方法有故障树法、VAR法、决策树法、AHP法、随机网络图法、贝叶斯方法、影响图法。还有一些是对上述方法的综合，模糊数学的发展为项目风险管理提供了一种较好的工具。Tarek等人（2007）从宏观和微观层面运用层次分析法对中国高速公路项目进行分析发现政策风险对项目的影响最大[14]。近年来，我国工程项目风险评价的方法呈现了多元化的趋势，很多学者也在努力结合多种方法来评价风险，Zayed等人（2008）运用事故树结合模糊逻辑构建了中国高速公路项目风险评价模型[15]。Choi和Mahadevan（2008）通过整合现有的大量数据与项目具体信息，提出更有利于工程实践应用中风险管理决策的风险评价方法[16]。杜宾等人（2009）采用了风险指数建模和仿真分析方法；董月芬和董骁伟（2009）运用极值理论采用了Copula方法等。针对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风险评价问题，多数专家都是由自身经验给出自己的结论，势必存在较大主观性，部分学者对此提出了改进建议，如潘彬等人以温州轨道交通建设项目为例，提出基于熵权改进的模糊综合方法对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风险进行评价，实证研究表明该方法能有效完善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风险评价体系[17]。Han等人（2013）运用系统动力学构建了建设项目中设计错误的影响评价模型以便更好的了解设计错误对工期所产生的影响[18]。Olaru等人（2014）利用蒙特卡洛模拟评估了投资项目的环境风险[19]。然而，这些研究的问题在于仅仅针对项目中的一种风险，未能考虑多种风险的联合作用，无法对不断变化的项目风险给出动态的计算方法。
3 风险应对
在风险管理体系中，风险应对被认为是对实际工作偏离计划时实施的一种反馈和纠偏，实现消除或减弱已辨识出风险的措施和方法。国际上如Dikmen等人（2008）提出了基于学习理论的风险管理办法[20]，Seung H等人（2008）提出了基于网络的决策支持系统（web-based decision support system-DSS）来进行风险管理以及风险应对[21]，Tserng等人（2009）[22]提出了基于本体论的知识管理系统来进行风险管理的框架。王宇静（2011）基于风险的不确定性，开发了基于系统动力学的工程项目进度控制平台，为项目管理者的决策提供支持[23]。王晓雯等人[24]采用跨案例研究方法对宜万铁路工程和新西兰奥克兰北岸收费高速公路项目两个大型基础工程进行了比较分析，发现项目不同的治理结构对风险管理影响不同，其中联盟模型很可能更适合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风险治理。王辉与赵文忠[25]的界面风险管理整合模型，并在界面管理的经济性、协调性和可靠性三个方面对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界面风险整合管理的有效性进行定性评价。根据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采用的项目管理模式（如PPT、BT、BOT、BOO等）不同，学者们[26]分别探讨了不同模式下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风险管理。随着建筑行业信息化的发展，少数学者提出将BIM技术的应用在PPP、DBB、BT等项目风险管理中，并发现BIM技术能有效解决项目中的一些风险识别和风险控制问题，提高公共产品的供给质量和效率[27]。这些研究往往无法对于实际的风险给予决策支持，也不能够提供可供选择的决策方案，但是这些研究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在尝试。
4 结论
综合分析国内外的相关研究发现，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建设项目风险管理受到学术界关注以来，经不断发展和完善其研究内容、研究范围及研究方法均发生了较大变化，研究内容从关注风险因素本身扩展到风险因素的相互关系与影响；研究范围从成本、工期和质量扩展到环境、安全和健康；研究方法从问卷调查扩展到复杂系统理论。然而，在肯定上述成果的同时，也需意识到研究工作还是存在一定不足之处，具体分析如下：
①风险辨识方法，目前主要是使用专家知识与历史数据相结合，这意味着受到人为因素的很大影响。事实上当前并不存在一个数据库包含全部的风险概率分布数据，项目中所用数据是许多学者在风险分析期间通过调查问卷或者专家访谈的方式得出的，这些数据都是在事先假定风险发生概率分布类型的前提下收集的，如此必然导致最终分析结果和实际情况存在偏差。
②对于风险分析，现有研究很少考虑到风险的动态性、不确定性以及相互影响性。建设项目周期长、环境复杂，不同建设阶段风险因素作用不同，呈现动态变化，且风险因素之间相互影响，如何对风险管理进行系统性分析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③关于风险应对，往往是个人和组织的决策行为。而现阶段，仅有少量的方法适用于风险应对，因为决策行为受决策者风险态度、风险偏好、知识结构、心智状态及思考方式的影响，这增加了风险应对的难度。为了提高风险应对水平，应当为风险应对提供合适的方法并考虑风险应对中人为因素的特征。
④建筑领域正在进入信息化时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势必会改变建设领域风险管理的模式与策略。随着建设项目日趋复杂，传统的方法和工具不足以使项目管理者对项目有一个全面综合的认识，因此寻找建设项目风险管理和新兴技术的契合点是未来的研究重点，如如何将建筑信息模型（BIM）和大数据等新兴技术运用于风险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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